TG:袁世凯病逝后葬在安阳建国后有人提议平掉毛主席:留给后人吧
1952年深秋的凌晨四点,安阳火车站月台上霜气未散,站台灯光把铁轨映得发白。当地铁路公安突然接到电报,中央首长的专列将在上午通过,并将临时停靠。短短一句话,让安阳城内外瞬间紧张起来:黄河沿岸的考察行程早已坠入谣言,究竟哪一站会临检,谁也没底。这个意外的停留,为一座“争议坟茔”命运走向埋下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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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倒拨三十六年前。1916年六月,袁世凯在忧惧、病痛与内外指责中辞世。葬地的选择并未落在祖籍项城,也没有留在政坛起家的天津,而是拐到了京汉铁路枢纽——安阳洹上村。袁家子弟把这片地称为“万年吉所”,修筑的规模介于传统帝陵与近代园林之间:青石牌坊、西式拱门、乳白大理石墓亭,混搭得颇为大胆。昔日北洋政要为其题碑“袁公之林”,只差一横便是帝王“陵”,此中拿捏显见政治算计。
新中国成立后,大批地主、军阀旧宅被划作公产;谈到袁林,一些地方干部很干脆:轰掉,腾地。按当时口号,“让反动派在人民面前彻底灰飞烟灭”。安阳行署在1951年的一份会议记录里写得直接:一、迁坟;二、平整;三、改菜地。然而真正落槌之前,中央还没来得及表态,黄河治水考察的专列便驶进了这座城。
上午七点刚过,列车在岳飞故里汤阴短暂停车。几位铁路职工看见站台上一身灰呢大衣的首长从车厢探出头,顺手抖掉烟灰,便小声猜测:“是不是毛主席?”谜底没保密多久。列车进入安阳小屯时,周围农舍的屋顶被爬满了人影,孩子蹲在屋檐,用手遮着阳光往车厢里张望。地方公安部门事先布置了线,仍挡不住乡亲的好奇。首长轻挥帽檐,只说了一句:“让老百姓下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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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行人员半推半就地撤了绳索。随后,专列又开出几里,停在了袁林附近的空旷地带。站在墓前,他环顾四周,低头看了看汉白玉的“大总统袁公世凯之墓”碑文,没有立即发话。随行记者后来在日记里写下一行旁白:空气里只有落叶摩擦的大声音。
对袁世凯,近代史的两张面孔一直无法合一:北洋新军的缔造者,清末新政的执行者,也是戊戌维新告密的关键人物,最后更是复辟帝制的急先锋。墓碑背后的历史折痕,不可能被一次简单的政治口号擦掉。停顿几分钟后,首长转向身旁地方干部,缓缓道出一句:“不要平嘛,还要保护好。”短短十四个字,把“拆除”方案直接作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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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车上随员把这一指示电告河南省委。安阳城里的干部会后直挠头:为什么保?握着指令的省委秘书处只回了一句——“留给后人”。一时众说纷纭。有人觉得首长一贯尊重历史实物;有人猜测,这是一堂“给干部补课”的现场教材;还有人半开玩笑:“要证明逆流终究失败,保留下来更有说服力。”不管动机如何,袁林得以苟全,成为建国初期极少数未被清理的军阀墓园。
一旦保留,考证工作就得跟上。档案馆翻出大量北洋公文才发现:袁世凯在1909年前后已悄悄收购安阳东郊大片土地,其布局酷似北京中轴线缩影,景观轴线从石牌坊笔直通往墓亭,尽头正对太行群峰。若北边政局突变,他可从洹上村乘火车六小时内抵天津、北京。原本用作战略退居的临时地盘,最终成了永久葬所,这大概也是政治讽刺。
袁氏家族对这一选择也未必团结。族谱记载,家族长房主张入葬项城祖茔,次房却强调“大总统遗愿难违”,双方在北平来回商议三个月。最终让步者看重的,仍是安阳对京汉路的便利:葬礼可在三天内把北洋旧部、南北政要统统送到。1916年六月的“国丧”仪式上,灵车从北京宣武门出城,经石家庄、邯郸一路护送,抵安阳时夜色将沉,铁路临时封闭,行人列队到数里之外;讣告用的是“公林”,而非“帝陵”,徐世昌那句“改一字,免一劫”至今还在旧报纸上看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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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中国成立前三年,安阳局势复杂:一边是黄河泛滥的民生难题,一边是战后工矿重建的急务,袁林常被遗忘。但每逢清明,附近乡民仍会到碑前烧纸,嘴里却骂他“让中华民国倒退了十年”。这种矛盾心态,恰好是历史记忆最真切的样子。
毛主席离开安阳后,袁林外围建起一道低矮铁栅栏,并张贴“重点保护文物”牌示。到了初期,冲击古迹的浪潮波及河南,有人试图再次拆毁。省文物部门直接搬出1952年批示,一张薄薄的复件挡住了锤子。1976年后,袁林与殷墟、岳庙一道被纳入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后来又建起安阳博物馆,墓园被包围在展馆后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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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4年十月,袁世凯长孙袁家骝和儿媳吴健雄回国访问,绕道安阳祭祖。两位世界级物理学家推开博物馆后院的小门,看见祖父墓亭外石狮仍立,草木已高过膝盖。袁家骝在留言簿上写了两行字:“先人是非,自有青史;后人治学,当循正道。”这句话后来被刻在博物馆侧厅,既是家族感慨,也像给那份1952年的批示做了注脚。
不得不说,袁林的建筑价值在此后反而越来越突出。中西合璧的折衷主义,被国内外建筑史学者视作研究清末民初公共建筑的样本:石雕、券拱、穹窿顶、列柱走廊,一律按西方比例布置,却保留了中国传统的坐北朝南、对称中轴。若当年一锤子砸下去,这份实物资料将彻底缺席。
今天走进安阳博物馆后院,青石台阶仍旧斑驳。抬头能望见太行山阴影在远处浮动。墓亭内部柱子顶端,刻着“洪宪元年”的字样,旁边挂着说明牌:1915年十二月十二日袁世凯称帝,1916年三月二十二日宣布取消帝制,时隔八十三天。数字胜过长篇评语——反史潮而动者,寿命短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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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河畔的那个深秋早晨已过去七十多年。当年那节停在站台边的车厢如今放在中国铁道博物馆,列车编号仍可循迹。车窗玻璃有一道无法抹平的划痕,据说是在安阳站有人倚窗时留下。是否真有其事已难考证,但这划痕与袁林一样,没有被抹掉。因为有人觉得,留痕,比抹平,更能提醒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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