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G:毛主席连发4封电报督促彭德怀注意安全洪学智:闹不好要出事
1950年10月21日凌晨四点,灯火通明,电报机滴答作响。毛主席刚从地图前转身,执笔飞速写下数十字,催促彭德怀把司令部搬到掩蔽地,“敌人测向颇准,请加注意”。这是他发出的第一封催促电报。
当时的彭德怀正位于朝鲜平安北道的一个山谷。志愿军第一批部队跨过鸭绿江不过两天,部队要展开的是一场与装备、补给远优于自己的对手之间的较量。指挥部电台一刻不停地收发密码,电波泄露的风险也同步升高,但彭德怀把全部心思压在战役筹划上,对防空一事并不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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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与此同时,一列军用卡车正向大榆洞驶来。车上坐着洪学智,他被任命为副司令员兼后勤部长。车颠簸得厉害,他却盯着车窗外的山势琢磨:山体松软,打洞要快,而且洞口不能正对山谷,否则炸弹刚好滚进来。两天后,洪学智将施工方案摆到彭德怀桌上。司令员看也没看太久,只抬头说了一句:“别动静太大,影响机密。”
10月27日,毛主席第二封电报到了,“指挥所应移至安全地点,现在的位置不好。”同一天,美军F-51战机低空侦察大榆洞,机翼上的白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洪学智心里一紧,越发肯定毛主席的担忧。但要开洞,就得炸药起爆,动静不小,彭德怀仍在犹豫。
第三封电报11月初赶到:“速建坚固防空洞,万勿疏忽。”毛主席的字迹铿锵,透着急切。洪学智干脆绕过司令员,在山壁上架起炸药。第一声闷响后,彭德怀从屋里冲出来,黑着脸喝止。洪学智只回了五个字:“中央有指示。”他赌的是时间。志愿军后勤原本就紧张,若等敌机炸完再动手,只能望洞兴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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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日夜里,苏联情报通过北京转至志愿军总部。毛主席的第四封电报也随之抵达:“敌人可能使用汽油弹,请研究对策,并充分注意领导机关安全。”电报送到时,洪学智已盯着夜空半小时。四架B-26从北向南掠过,随后把山头上的变电所炸了。他找到邓华低声嘀咕:“这架势,闹不好明儿要来硬的。”
于是,连夜会议定下三条:天亮前吃完饭;天亮后不准冒烟;七点前除值班外一律进洞。会议记录只有一页纸,邓华塞进作战图夹中。临散会时,洪学智又看了看表,凌晨两点,他得确保洞里能摆下所有关键人员。
25日上午七点十分,远处传来汽油机的嗡嗡声。警报随即大作。按规矩,人该进洞了。可彭德怀仍在屋里画作战箭头。洪学智直接把墙上的大地图揭下,塞到担架旁,对两个警卫低声说:“抬!”彭德怀被按在担架上,气得胡子直颤,“放我下来!”担架却一路冲向洞口。短短几十秒,洞外炸弹就像雨点般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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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轮爆炸结束,司令部木屋腾起黑烟。第二轮,美机改投凝固汽油弹,火舌沿风势倒卷,瞬间把作战室吞没。洞里的人透过洞口只见一片火海。丁甘如冲进来一句话:“毛岸英和高瑞欣没出来!”这句短短的报告,让洞里气氛骤冷。彭德怀愣了两秒,要往外冲,被四只手死死拽住。
大火持续了十几分钟,空气里尽是灼人的焦味。待爆炸声停歇,小队摸向废墟,捧回的只有两具已辨不出面容的遗体。彭德怀看着那身被烧得黝黑的瓦灰色棉衣,手抖了一下。没人说话,只有风吹过焦木发出簌簌声。
下午,彭德怀写电报向中央报告牺牲情况。不到百字,却写了足足半个小时。字迹比平日重。写完,他对洪学智嘶声道:“今日不是你,老夫休矣。”洪学智咬了咬嘴唇,只回了一句半玩笑的话:“下回挖洞,可别再骂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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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方面,电报由叶子龙首先拆阅。文件袋边缘甚至被他攥出了折痕。周恩来听完汇报,只沉吟一句:“瞒不过去的。”毛主席看完电报,没有多言。沉默良久,他说:“牺牲在所难免,岸英也算尽了责任。”
1951年2月21日,彭德怀回国述职。谈及11月25日那场空袭,他主动检讨:“对中央数次指示未加重视,我负主要责任。”会场很安静,没有人接口。那一役之后,志愿军司令部的防空标准提高了两个档次,任何巡视报告,第一条都是“洞深几米,洞顶承压多少”。
后来有人问起洪学智,他只摆摆手:“防空洞不是保谁的命,是保指挥链条不断。”一句大白话,却道尽战场铁律。磨难如影随形,决策者的安危同样决定着千军万马的生死。毛主席的四封电报,洪学智的那一次“抬走”,写进了抗美援朝的细节,也昭示了一条并不浪漫的真理——战争从不相信侥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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